哥德巴赫猜想(世界上最难的数学题)

   发布日期:2022-08-28 07:01:47     手机:https://m.haocat.cn/zonghe/news116082.html    违规举报
核心提示:哥德巴赫猜想(世界上最难的数学题)2021-06-09 10:13·为天地立文心 陈景润与徐迟 1978年发表在《人民文学》第1期的轰动一时的报告文学《哥德巴赫猜想》,至今仍被文学界和读者常常提及和谈论。30年过去了,这篇报告文学的作者徐迟

哥德巴赫猜想(世界上最难的数学题)

哥德巴赫猜想(世界上最难的数学题)2021-06-09 10:13·为天地立文心

陈景润与徐迟

1978年发表在《人民文学》第1期的轰动一时的报告文学《哥德巴赫猜想》,至今仍被文学界和读者常常提及和谈论。30年过去了,这篇报告文学的作者徐迟和主人公陈景润皆已去世,他们曾经感动和激励着一代人为“科学的春天”而奋斗,为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而奋斗,两位先生长垂史册。
  当时,我正在《人民文学》杂志社工作,那么,这篇作品是怎样产生的呢?
  说来话长。粉碎“四人帮”后,党中央和邓小平同志花大气力拨乱反正,正确评价知识分子的地位和重要作用。党中央还决定召开全国科学大会。科学大会的召开,意味着中国文化的新方向,预示科学的春天即将到来。获此信息,《人民文学》编辑部的同志们深受鼓舞,同时也就想到《人民文学》如能在这个时候组织一篇反映科学领域的报告文学,呼吁人们尊重知识,尊重知识分子,读者一定会喜欢看的。
  然而,写谁好呢?又请谁来写呢?编辑部内展开了讨论。
  突然间我们想起当时流传的一个故事,即有个外国代表团来华访问,成员中有人提出要见陈景润教授。因为,他从一本国际权威科学杂志上看到了陈景润攻克世界数学难题“哥德巴赫猜想”的学术论文,十分敬佩。我国有关方面千方百计寻找,终于在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发现了这位数学家。
  谁也不知道他取得的这一了不起的成果。陈景润慑于文革中对他所谓走“白专”道路的严厉批判和打击,甚至一度要自杀,但他挺了过来,冒着风险,埋头潜心于论证。平日他将自己封闭在一间仅6平方米的宿舍里,刻苦钻研,悄悄地攻关,不事张扬。可他领先突破了一道世界难题,惊动了国际数学界!
  应该说,这是一位有贡献的科学家。然而同时又传出他的许多不食人间烟火的笑话和“自私”的行为,据说他是一个“科学怪人”。
  编辑部的同志一致认为,就写陈景润吧!不管怎样,他是有贡献的。那么,找谁来写好呢?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徐迟。
  我挂长途电话到武汉,寻找久违了的诗人。时值1977年深秋,这年诗人已63岁……听得出,徐迟在电话里的声音是多么激动!对于我们邀请他来京采写陈景润一事,他很高兴,但只是说,“试试看”。
  为什么说“试试看”呢?一是他觉得数学这门学科他不熟悉更不懂;二是听说陈景润是个“科学怪人”。因此,他有些犹豫不定。
  果然,他抵京后不几天,接触到几位老朋友,大家一听说他来写陈景润,也都好心劝他换个题目,认为陈景润是个有争议的人,何必惹这个麻烦呢?
  这时,我告诉他,我已同中国科学院有关方面联系,得到了院领导方毅同志的支持。他说:“那太好了!”并说,他也向一位老同志谈了,征求意见,那位老同志说:“陈氏定理了不起啊!应该写。”
  这位老同志是谁呢?我事后才知道,原来是徐迟的姐夫、解放军副总参谋长伍修权将军。将军的支持,坚定了徐迟的决心。
  一个艳阳秋日里,我陪同徐迟到了北京西郊中关村的中科院数学研究所。接待我们的是数学所党支部书记李尚杰同志。
  在办公室,老李动情地向我们讲述着“小陈”钻研科学的故事。不一会儿,他离开办公室,带进来一个个头儿不高、面颊红扑扑,身着一套普通旧蓝制服的年轻人。老李向我们介绍说:“这就是小陈,陈景润同志。”
  我和徐迟同志没有想到这么快见到陈景润,一个十分朴素的数学家。
  我们随意交谈起来。我们问他最近还在考虑什么问题,他说,最近收到一个国际会议的邀请,领导让他自己考虑去不去的问题。接着,他告诉我们,不久前他收到国际数学联合会主席先生的一封邀请函,邀请他去芬兰参加国际数学家学术会议,并作45分钟的学术报告。他说,据主席先生在信中介绍,出席本次会议的有世界各国的学者三千多人,但确定作学术报告者仅十来名,其中,亚洲只两名,一个是日本的学者,一个便是中国的陈景润。
  经过认真考虑和调查研究之后,陈景润很快写了一封回信。信里大致有如下三点内容:第一、感谢国际数学会主席先生的盛情邀请;第二、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,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;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省,而目前台湾占据着数学会的席位,因此,我不能参加;第三、如果驱逐了台湾代表,我可以考虑出席。
  回答是何等富有原则而圆满!
  简直出乎我们意料之外!他绝不像传说中的那样“傻”,那样“痴”,而是一个很有政治头脑的科学家。他还向我们述说了一些他在“文革”中被残酷批斗的惨状,以及他如何施计躲避参加斗争他的老师华罗庚教授的情景。
  听到这些令人感动的故事后,我和徐迟同志增进了对他的了解,消除了某些误解。当然他也的确有些怪癖,但多半属于性格所致。徐迟动情地悄声对我说:“周明,他多可爱,我爱上他了!就写他了。”
  为了写好这篇报告文学,徐迟就住在中关村,白天黑夜都排满了采访日程。采访中,有讲陈景润好的,也有对陈景润有看法的,正反两方面意见他都认真地倾听。他说:“这样才能做到客观地全面地判断一件事物、一个人。”这期间,他花了很多工夫硬“啃”了陈景润的学术论文。
  在数学研究所,徐迟去了陈景润经常出入的图书馆,去了他的办公室,跟他一起进食堂,一块儿聊天,还去看了“文革”中陈景润被毒打而滚下楼的那个楼梯。很快,他和陈景润成了知心的朋友。但是唯独没有看到过一个重要的地方——陈景润解析“哥德巴赫猜想”的那间6平方米的房间。如果不看看这间小屋,势必缺少对他攻关的环境氛围的直接感受,那该多遗憾!为此,我们一再向李尚杰同志表达这个小小的愿望。老李说:“小陈可是从来不让人进他那间小屋的!他每次进了门就赶紧锁起来,使得那间小屋很神秘。我倒是进去过,如果你们要进去,只能另想办法,要不,咱们搞点‘阴谋诡计’试试看。”
  经策划,这天,我和徐迟、李尚杰三人一同上楼,临近陈景润房间时,老李去敲门,先进屋。我和徐迟过了十分钟后也去敲门,表示找李书记有急事,然后争取挤进屋去。
  当我敲响门,陈景润还未反应过来,李尚杰抢先给我们开了门,来了个措手不及。我和徐迟迅速跨进了屋,他也只好不好意思地说:“请坐,请坐。”其实,哪里能坐呀!我环顾四周;室内一张单人床,一张简陋的办公桌和一把椅子。墙角放了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,一个装的是他要换洗的衣服,另一个全是计算题手稿和废纸。办公桌上除了中间常用的一小片地方,其余桌面上落满了灰尘。他有时不用桌子,习惯将床板的一角褥子撩起,坐个小板凳趴在床上思考和演算。真可谓“艰苦奋斗”啊!
  徐迟经过深入采访,经过一番梳理、思索和提炼,反复斟酌,几番修改,报告文学《哥德巴赫猜想》终于完成。
  《人民文学》以醒目的标题,刊发在1978年1月号头条位置。当时,中央关于彻底否定“文化大革命”的决议尚未做出,而人们积压已久的愤懑被徐迟痛快地说了出来。一时间《哥德巴赫猜想》飞扬神州大地,几乎家喻户晓。陈景润,也因此名声大噪。
  此后,诗人徐迟和报告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。他一发而不可收,陆续写作并在《人民文学》上发表了一系列反映四个现代化、描写科学家的优秀报告文学。他漫游在科学的王国里,继《地质之光》、《哥德巴赫猜想》、《在湍急的漩涡中》、《生命之树常绿》等之后,于1978年3月全国科学大会期间,他又开始涉足于高能物理,直到生命止息。(周明文,转自中国作家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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